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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想做什么?”韦斯莱先生问,转头看着哈利、罗恩和赫敏,这时韦斯莱夫人又匆匆回到他们身边。

“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。”哈利说,“他们刚把他遗赠的东西拿出来。”

来到外面的花园里,在晚餐桌上,斯克林杰给他们的那三样东西从一人手里递到另一个人手里。每个人都为熄灯器和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发出惊叫,都为斯克林杰不肯把宝剑传给哈利而感到遗憾,但是,至于邓布利多为什么要送给哈利一个旧的飞贼,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。韦斯莱先生三番五次地仔细端详熄灯器,韦斯莱夫人试探性地说:“哈利,亲爱的,大家都饿坏了,我们不愿意在你缺席的时候开始……现在我可以上菜了吗?”

大家都吃得很匆忙,然后草草唱了一首《祝你生日快乐》,三口两口地吃完了蛋糕,晚会就散了。海格被邀请参加第二天的婚礼,但他块头实在太大,在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陋居里睡不下,只好自己在旁边的田地里搭了个帐篷。

“到楼上找我们,”他们帮韦斯莱夫人把花园恢复原样时,哈利小声对赫敏说,“等大家都睡了以后。”

在阁楼间里,罗恩研究着他的熄灯器,哈利把海格送给他的那个驴皮袋装满,装的不是金子,而是他最珍贵的几样东西,虽然有些看上去没有什么价值:活点地图,小天狼星魔镜的碎片,R.A.B.的挂坠盒。他扎紧带子,把皮袋挂在脖子上,然后拿着旧飞贼坐了下来,注视着飞贼有气无力地扇翅膀。终于,赫敏在门上敲了敲,踮着脚尖走了进来。

“闭耳塞听。”她用魔杖朝楼梯的方向挥了挥,小声说道。

“你好像不赞成那个咒语的呀?”罗恩说。

“此一时彼一时嘛,”赫敏说,“来,给我们看看熄灯器。”

罗恩立刻照办。他把熄灯器举在面前,咔哒一声,他们刚才点亮的那盏孤灯立刻熄灭了。

“问题是,”赫敏在黑暗中说,“我们用秘鲁隐身烟雾弹也能办到。”

随着轻微的咔哒一声,那盏灯里的灯泡飞到天花板上,一下子把他们都照亮了。

“它还是挺酷的,”罗恩有点替自己辩护,“而且他们说这是邓布利多自己发明的!”

“我知道,但他在遗嘱里单独把你挑出来,肯定不会就让你帮我们灭灯吧!”

“你们说,他是不是知道魔法部会没收他的遗嘱,检查他留给我们的每一样东西?”

“肯定知道,”赫敏说,“他不能在遗嘱里告诉我们为什么留给我们这些东西,但那仍然不能解释……”

“……他为什么没在活着的时候给我们一点暗示,对吗?”罗恩问。

“对啊,”赫敏翻着《诗翁彼豆故事集说,》“如果这些东西非常重要,必须在魔法部的鼻子底下传给我们,至少他应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呀……除非他认为这是明摆着的?”

“他的认为错了,不是吗?”罗恩说,“我总说他脑子坏了。聪明智慧,那没说的,但疯疯癫癫的。留给哈利一个旧飞贼—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赫敏说,“哈利,斯克林杰叫你接过它时,我以为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!”

“是啊,不过,”哈利说,他用手指托起飞贼,脉搏突然加快了,“当着斯克林杰的面,我还不能使劲尝试,对不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赫敏问。

“我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抓住的飞贼?”哈利说,“你们不记得了吗?”

赫敏看上去一头雾水。罗恩激动得喘不过气来,他胡乱地指指哈利,指指飞贼,又指指哈利,然后才说出话来。

“就是你差点吞下去的那个!”

“正是。”哈利说,他把嘴贴向飞贼,心怦怦地狂跳。

飞贼没有打开。哈利内心一阵失望和沮丧。他放下金球,赫敏却突然叫了起来。

“有字!球上有字,快,快看!”

哈利既惊讶又激动,差点把球掉在地上。赫敏说得对。光溜溜的金球表面刻着几个刚才还没有的字,细细的,歪向一边,哈利认出是邓布利多的笔迹:

我在结束时打开。

他刚念完,字迹又消失了。

“‘我在结束时打开……’这是什么意思呢?”

赫敏和罗恩都摇摇头,一脸茫然。

“我在结束时打开……结束时……结束时打开……”

他们变着各种腔调把这几个字念了许多遍,还是琢磨不出更多的意思。

“还有那把宝剑,”当他们终于不再猜测飞贼上的文字的意思时,罗恩说道:“他为什么希望哈利得到宝剑呢?”

“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?”哈利轻声地说,“我们去年有过那么多次谈话,宝剑就在那儿,挂在他办公室的墙上!如果他想让我得到它,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给我呢?”

哈利觉得自己像在进行考试,面对一个他应该能够回答的问题,而他的大脑反应迟钝。他是否忽略了去年与邓布利多长谈中的什么东西?他是否应该知道所有这一切的意思?邓布利多是否指望他能够理解?

“还有这本书,”赫敏说,“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……我连听都没听说过!”

“你没听说过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?”罗恩不敢相信地说,“你是在开玩笑吧?”

“没有啊!”赫敏吃惊地说,“难道你知道?”

哈利被吸引住了,抬起头来。罗恩居然读过一本赫敏没读过的书,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儿。罗恩却被他们的惊讶弄糊涂了。

“哦,别逗了!小孩儿听的老故事据说都是彼豆写的,不是吗?《好运泉》……《小兔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树桩……》”

“对不起,”赫敏咯咯笑着说,“最后一个是什么?”

“得了得了!”罗恩说,他不相信地看看哈利又看看赫敏,“你们肯定听过小兔巴比蒂——”

“罗恩,你完全清楚哈利和我都是由麻瓜带大的!”赫敏说,“小时候没听过那样的故事,我们听的是《白雪公主》和《灰姑娘》——”

“那是什么,一种病吗?”罗恩问。

“这么说,这些都是儿童故事?”赫敏问,又埋头研究那些如尼文。

“是啊,”罗恩不能肯定地说,“反正我听说所有的老故事都是彼豆写的,但我不知道它们最初的版本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可我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认为我应该读这些故事呢?”

楼下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。

“大概是查理,趁妈妈睡着了偷偷摸摸地让头发再长出来。”罗恩紧张地说。

“不管怎样,我们应该睡觉了,”赫敏小声说,“明天可不能睡过头。”

“绝对不能,”罗恩同意道,“新郎的母亲残忍杀死三人,会使整个婚礼有点煞风景的。我来把灯点亮。”

他又咔哒按下了熄灯器,赫敏离开了房间。

第8章

婚礼

第二天下午三点,哈利、罗恩、弗雷德、乔治站在果园里巨大的白色帐篷外,恭候着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。哈利喝了大剂量的复方汤剂,现在成了当地奥特里。圣卡奇波尔村里一个红头发麻瓜男孩的模样,弗雷德用飞来咒偷了那个男孩的几根头发。他们计划向客人介绍哈利是“堂弟巴尼”,反正韦斯莱家的亲威众多,但愿能够把他掩护住。

四个人手里都捏着座次表,可以帮着指点客人坐到合适的座位上。一小时前,来了一群穿白色长袍的侍者和一支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,此刻这些巫师都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,抽着烟斗。哈利可以看见那里袅袅升起的一片青色的烟雾。